《孔子家语》中曾记载这样一个故事:曾子不慎将一棵瓜秧铲断,他的父亲曾皙一气之下用木棍将他打得不省人事,当曾子醒来之后,不顾伤痛,赶忙带着笑脸去跪在父亲面前认错,并慰问父亲是不是因为打他用力过度而累坏了贵体。随后,曾子又强打精神回到自己的房间抚琴唱歌,以便让父亲知道自己安然无恙,不担心。
睡梦中的我就像挨了蒙头一棍的曾子,伤口疼痛却又强装笑脸,一会给前女友陪不是,一会给M说是我没意思,也许只有在梦中才有真实的懦弱,但这个懦弱又是那么的矛盾。前女友是非常善良的人,说实话分手是我提出来的,原因是她妈妈强烈反对——她家三个孩子,老大老二都是跟门当户对的“高官”子女结合,我普通家庭出身的穷小子没法比——曾到我单位跟我面谈,闹到我们总编处,我忍无可忍,忍痛割爱。对于M没好感也没反感,但一个女孩子家家不顾脸面,这样那样的示爱,我又有什么牛逼呢?但当时我真的不想再在感情上受累,就像刚跑了个马拉松,你再让我跑一百米,就算终点放一块金子,我真没力气去取了……
半睡半醒熬过早晨,熬过中午,爬起来胡乱煮了包方便面,便赶到单位继续夜班。楼道里迎面碰到M,看着她红肿的眼睛,我狠了狠心哼着歌擦肩而过——现实跟梦总是差别极大,反其道行之的结果往往跟自虐者对痛苦的向往不谋而合。 天渐渐热起来,每天除了上班、鬼混,无所事事,贪婪单位的中央空调,变得敬业了许多——下班不走,晚上就在单位吃了夜班饭,上网聊天,然后沙发上躺着过了一天又一天。 日子不咸不淡向前混着。 单位人事变动,我报名竞选了集团的一个职位,顺利成行,不几日就将离开。离开时各部门哥们姐们轮番请客,我是来者不拒,天天酒醉饭饱发感慨:在咱这里,我把人生最好的几年都给予了,不喝几顿对不起我的黄金时代啊…… 副刊部主任也安排了一顿饭,我提前声明如M参加,我就退席!后如我愿,但饭间老兄几句话让我心里添堵没了胃口,后来喝多了。第二天他们说我哭的稀里哗啦,我说舍不得你们,我恋旧啊…… 他说:日渐消瘦的M自己就不想来,说自己再没脸没皮也不至于去上杆子找不痛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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