写下这个题目是别有居心的,当然也是给自己的一个煎熬许久的交代。献给那原本远去的而尚没有远去的贱客精神,以及陪伴着我的你们。
生活得越久,越对这座城市没有了感知,走在街头发觉这座城市的戾气在有些人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。我已经不是当年的我了,城市还依是以前的城市,只能讲,我不太习惯太多的变动,而人是需要接受变动的。又是一年世界杯,来这个城市这些年已忘记我做了什么,或还有什么是该做的。有时猛的想远走,却发觉我已是一个没有远方的人,因为我早已在诗和远方的路上漂泊许久,像只无脚鸟已停不下来了。
杜拉斯在《情人》里的第一句话是:我已经老了……,这样一句话就如烟云生起一样,往事以及悔恨都蕴于其中。翻起过去的记录,发现自己只是累了,如你所知,那激扬的充满文采和形容词的文字不会属于我。于是我在这里走得很慢,因为我不辨方向,也无须辨别方向。那时候,我有的是时间,来让我自己走失。自从这样的想法产生,使我不再在这个扁而长的城市里感到恐惧,然而,却冷得要命。在怀远路上走的时候,想像自己如一个假行僧一样,看满目红尘翩翩过。”我要从南走到北,我要从白走到黑。”那时,小七在旁边跟我说着这个城市的破事儿,说着说着就仿佛来了少女情怀一般,说着往事的青涩以及甜蜜。
在抵达银川的第一个晚上,坐在酒吧里,我倒在沙发上。朋友说那样子很熊,有好几个人来摇我的肩膀我都没有应答。这样的说法后来很多人证实,然后还添油加醋,说了一番。而我只记得一些人的脸庞,一些举过来的杯子,然后,疲惫的倒下,在朋友们的身边。我只是累了,已经没有了那些劲头,去坚持,去为一句话,一口气而跳起来,不得安坐。
第一次坐这儿的公交车,已经忘记是多少路了, 我是从半路上的公交车,这像两头不着地的一个梦:莫名其妙、不知所终。然而这样的形容恰到好处的形容了那一次的搭乘。早上手脚冰冷的上车,或者那时候还带着沮丧的心情吧。坐在车上,肃穆得像是去赴死。今天看来,用一种这样玩笑心态来看那一天,真真显得有些罪过。要让自己明白,那时候的我真的那么牛逼么?心里认真而充满焦灼,身体冰冷而紧张,如果把这两句话用作形容古时的洞房花烛夜,倒一点也不过分。这样不着头尾的走了一程,风大得吓死人,那时候用手机拍下了几张照片,企图记住那个早晨。可是我不愿记起那全部的细节,于是在某个午后,将所有的照片删除。让那个小小的广场以及它囤积的一点点黑雪成为抽象的景象,像梵高眼中的星空,只有他自己能看见。那肮脏而原本纯洁的雪,以及我原来纯真得让自己发指的情怀,一并的被我葬入不知名的地方。如果某天再度犯贱,就有了根据,有了痕迹。寒冷的公交车,在记忆的延长线上不停的来往。乘客中惟一不变的,就是我自己。
这是一个需要酒浸泡的地方,经过酒泡的往事,变得别有风情,异样真切。
像这里的手抓羊肉的滋味一样,是无法说出的。而有更多的东西蕴藏于心底,像隐秘的欲望,像隐秘的疼,都无法被说出。在无关的午后,把这一切呈上,祝福那些与我一道喝酒走路的朋友们。愿你们都好
写这篇文字的时候我已经打算定居这里了,这说明我是可能长居银川了。这与当初我应承过父母的话相违背,为此,我深表不安。然而世事如棋,生活往往是不得已而为之的。谨以此,谢过朋友们的厚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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